Flor.

漫天飞鸟尽 霜雪摧我衣

【辩广辩】旧伤


一个留守儿童自残只为博得母爱的故事*目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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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辩的手腕处有两抹旧伤。

没人劝他去掉 他自己不愿意去掉。

为了让广陵王看见这两道疤痕就头痛。

较浅些的,是幼年时两人嬉闹,广陵王差点从荷塘边栽下去时刘辩伸手拦住被灌木枝剐蹭到的。

八九岁的孩子疼得厉害,但咬牙不吭声,只紧紧地抱住自己要保护的人。后来等左慈将二人都抱下来,处理好伤口后才趴在史子眇的怀里大哭。

小时候的广陵王第一次没有笑话他哭鼻子。

不过后来刘辩还是半夜偷偷跑去执意要告诉她,他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后怕她如若真的摔下来怎么办。

‘这道口子我也要留着。这是我保护过你的证明!’

————

‘刘辩。’

广陵王面色沉静地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人,身上大片有在挣扎时被按出的淤青。右臂刚刚被止血包扎好支在一边。

广陵王收到的秘密紧急消息是天子割腕,宫人制服不住,即使现在按下了也保不准他还会在什么时候发疯,无奈只得让广陵王进宫来劝。

‘刘辩。你到要做什么。’

‘我做什么?呵……呵哈哈哈……我做什么……广陵王,你为什么不先问问他们对我做了什么?’

‘……’广陵王衣袖下的手攥了攥,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。

‘好,那你说说,他们对你怎么做了什么。’

刘辩轻轻摇头。

‘无所谓了广陵王。从你进来第一句话直接质问朕开始,往后不管朕说出什么原因都已经无所谓了。’

‘你在乎的已经从来不是我了。’

‘陛下。臣替汉室,替天下,替你禅精竭虑。数次游于鬼门关前。你唇齿一开合便磨灭我的功与血,未免太寒人心……’广陵王深吸一口气,话还未落下便被那人直接打断。

‘是天子刘辩,是那个傀儡。’

很好,完全不听。

‘你只要看着他还活着就行。……是不是甚至你都厌烦了刘辩是我?这样一个不稳定的人,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……啊啊啊,痛!!’

广陵王忍无可忍上前薅住那个自顾自讲话的人的衣领,猛地朝身旁一拽。

‘痛?……现在知道痛了?’广陵王攥着衣领的手用力到发抖,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整个人似乎也在抖。

刘辩微微怔愣。确实很久没见她发那么大火了。

这倒是把刘辩吓得不胡闹了,干巴巴地问一句‘你怎么那么生气。’

‘我怎么那么生气?’广陵王气笑了,反手把他推倒回床榻上。丝毫不顾他被狠狠摔了的右臂的伤口重新裂开往外渗着鲜血。

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我不心疼你,心疼你了你又来反问我。刘辩,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又到底要干什么。你对待自己都这副亳不自爱的样子,你又指望谁来爱你?!’

‘进来第一句话问的不称你心意了你就在这过度解读的胡闹,你是什么深宫里的怨妇吗??’

‘……我是啊。’

刘辩抬头,眼泪巴巴地掉。

‘他们拔了,达林园里,那年,你我二人同栽的夜光荷。’

‘他们欺负我。他们欺负我,我用心纸君告诉你,你就会回我说不是大事,再多说两句你就要训我胡闹。’

‘父皇母后也讨厌我胡闹。你也一直说我胡闹……’

刘辩的声音静静地,没有波澜的飘在空旷的崇德殿。

广陵王突然发觉,崇德殿确实有些大了。大到一个人住,或许真的会很冷。

‘谁都不喜欢我,我死掉又如何呢?’

广陵王轻轻拿起一旁的绷带给他重新包扎。

‘刘辩,我会惩罚那些人。夜光荷我也会陪你重新种。你想要的,想做的,我都会给你。相信我,好吗?’

‘别这样伤害自己了。我怎可能不在乎你。’

‘会吗。今日之事若不是我变成这副样子。你真的,会回来陪我重新栽夜光荷吗?’

刘辩轻笑。

‘你不会的。你很忙。你或许会惩罚那些人,但你不回抽空来陪我。’

广陵王停下了手,抬头认真与他对视。

‘嗯。是的。我错了。但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’

‘我很在意你。不是因为你是天子,仅仅因为你是刘辩而已。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忙,忽略了你,但今后我会多陪陪你,不要多想了,好吗?’

广陵王轻轻抚上那人哭的湿漉漉的面庞,蹭掉了些许眼角的泪。

‘你我二人,当好好说话的。’

‘……好。’

————

广陵王觉得不是很好。

之后刘辩确实是不拿自己的身体乱造作了,可有事没事就要唤她进宫说伤口好痛。

即使是全好之后,那人拧着不愿凃祛疤痕的药物

为了在撒泼之前或者吵架之后撩头发时不经意地露出些什么,他的广陵王就会默默的顺着他,某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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